译_鲭鱼花茶泡饭

☆生腐☆

聪花 野神 樱润 森三 涉拓 MK A3 新荒 大菅 灰夜久 愁泉 风云

声优脑残粉miki大本命 一直小排球中毒中……

此去经年,经年之远。

【聪花】阴阳雨(01—03)

  • 扯淡灵异短篇,脑抽产物

  • 涉拓,樱润,野神,良心认真,杉悠,森三,跑龙套

  • 一共七章,分两次更完

 

阴阳雨

 

CP:聪花

 

注:灵异,怪谈,古风,HE

 

文:译

 

——谨以此文,献给所有陪伴聪花走到这里的朋友。

 

—壹— 雨降小僧

 

男人走过落了雨的石板桥。

 

惊蛰时分,雨水突如其来,湿冷和着从东边来的海风,碎樱满地。

 

男人二十五六年纪,鸦羽色浴衣松松垮垮,略高的木屐踏着石板,脚踝处溅上几点水花。

 

他将略长的黑发随意束成一把,碎发伏在棱角清晰的脸侧,一双眼眸狭长,瞳孔漆黑。

 

大概是落魄的武士罢,男人腰间佩戴着太刀,刀鞘也是漆黑的,磕碰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
 

他没有撑伞,细雨前是一户人家,没有挂旗幡,不似居酒屋也不似驿馆,孤零零的颇有几分落寞孤寂的味道。

 

男人走下了桥,地面是成群的紫苏和艾草,门前一棵白樱零零落落。

 

他回望了一眼石桥,蒙蒙细雨阴沉了视野,桥的两端,仿佛两个世界。

 

“打搅了。”

 

他扣了扣门板,和纸上面绘着梅花,只有小小的一簇。

 

门的那一端静谧片刻,传来细微的走动声。

 

像是花落在地上的声音啊,男人想。

 

门被打开,年轻的男人轻吊眼角,薄唇抿紧,门的缝隙里,露出他深红色和服的一角,仿若盛开的椿花。

 

主人似乎不打算说话,清丽的脸毫无表情,却似乎能看得出居高临下的高傲。

 

“抱歉,在下正在旅行。”

 

流浪武士并不少见,男人微垂眼帘,狭长的眸子微微弯起,温沉得俊朗。

 

“嗯?”主人斜斜地倚在门口,声线清冷仿若这场寒雨,“要借伞么。”

 

男人笑笑,“失礼了。”

 

“是啊,这该死的鬼天气。”主人眼角放松下来,他有一头细砂色的发,微卷,在这东方国度并不多见,“进来吧。”

 

“多谢。”

 

寒气渗透进皮肤,男人也没有推辞,屋子里更像是一间小小的典当铺,不大的客厅,镰仓雕八角柜码在墙角,书架应是上好的紫檀木,上面摆着平安时代的器皿和线状草纸书。

 

一角燃着香炉,白檀香香气袅袅。

 

“请随意,”主人唇角一勾,“衣服湿了罢,去烤火。”

 

干净却妩媚,男人想。

 

客厅里先有了客人,小小的男孩跪坐在壁炉前的蒲团上,身边整整齐齐地码着同样长度的白桦木柴。

 

男孩被破斗笠遮了脸,合体的和服上印着一枝梅花。

 

他似乎被雨淋得更厉害,身边积了一滩水洼,正捧着茶杯慢慢唆饮。

 

主人似乎也不在意,坐在男孩身边,拾起漆碟里的点心咬了一口。

 

男人也坐下来,火炉的温度正好,潮汽从衣褶和毛孔蒸腾的感觉似乎令人忘记了初春的湿寒。

 

手边摆了一杯小豆年糕汤,正冒着热气。

 

似是早就为他准备好一般。

 

主人将杯子端起送进男人手里,男人不好推辞。

 

“立花様,”男孩突然开口,“喜欢,是什么。”

 

男人抬眼,主人的表情顿了一下,唇角似乎在忍笑,“谁和寺说了什么了。”

 

男孩摇摇头,“雨神婆婆家近处的居酒屋,老板对我说,拓笃,喜欢。”

 

“那个姓羽多野的家伙?”主人挑了挑眉。

 

“嗯,”男孩点头,“是什么?”

 

“嗯……”主人笑起来,眼角弯下去,不似刚刚的高傲,“寺去亲他一下,就明白了。”

 

一直在听的男人被小豆年糕呛了一下,掩住嘴咳嗽。

 

主人漂亮的眼瞄了他一眼,唇角得逞般勾起来。

 

“去罢,江户许久未下一滴雨了。”主人摸了摸似懂非懂的男孩的头,他手指修长,指甲是圆润的贝壳般的颜色,“雨神婆婆在等你罢。”

 

男孩乖巧地垂下头,破斗笠下露出细软的黑色发丝。

 

他提起小巧的灯笼,施了一礼,走出房门。

 

“伞的话,”主人转回话题,“断了伞骨,今晚雨不会停了。”

 

他眉眼一挑,不知为何有几分狡黠的味道,“另外,一杯小豆年糕汤,要做七日工来抵。”

 

于是男人再次被呛了一口。

 

他摸了摸太刀镡口,笑得十分苦涩。

 

“雨一时不会停,”主人笑着威胁,“你不怕外面桥上的雨女或者桥姬么。”

 

男人的衣服已经干透,想起门外的春寒阴冷,他突然有些眷恋炉火的温暖。

 

也罢。

 

“在下日野聪。”男人终究妥协,“今后七日多多打搅。”

 

主人从宽松的袖口摸出一支烟杆,细长。

 

“立花慎之介。”他眯了眯眼睛,点燃烟草,“日野君,请多指教。”

 

桥边,戴斗笠的男孩向房屋看了一眼,细雨拂过,男孩身形抽长,转眼间变为少年模样。

 

少年眉眼清秀,尚带稚气,浑身被雨水浸透,却无知无觉。

 

他提着灯笼,细微的火光经过石板桥。

 

惊蛰时分,乍寒乍暖,雨降小僧携雨水经过,困旅人于桥畔。

 

—続く—

 

—贰— 猫又

 

如主人所言,雨降到了第二日。

 

天阴沉,偶尔几滴雨水碎在屋檐上,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。

 

不知是不是季节所致,主人缩在被炉里,脚边燃着炭火,一身月白色和服披在身上,慵懒地趴着犯困。

 

他手边是来自东边海岸的墨鱼干,一壶荷叶茶。

 

听主人说是海里的海座头所赠,日野聪只是笑笑,自是不信的。

 

他尽职尽责地将房间整理整齐,书架上因为炉火的关系蒙上一层细小的灰尘,被他取下来擦干净。

 

线装本百鬼夜行的画卷,一些主人的手札,纸张柔韧应是芦苇编织碾压而成,日野聪没有兴趣翻看。

 

主人写在封面上的字清秀漂亮,略显凌乱。

 

“慎酱,”日野聪见主人因为称呼眉心一跳,心里暗笑,“昨夜我似乎听到有孩童笑闹的声音……”

 

“哦……”主人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,“座敷童子借宿一宿,今日城里人家有喜事罢。”

 

他瞪了日野聪一眼,“另外,我说过不许叫我慎酱。”

 

日野聪突然想戳一戳对方微微鼓起来的脸颊。

 

“有喜事……自是有顽疾相对。”

 

主人喃喃自语,话音未落,门前传来很轻的叩门声。

 

主人点头,日野聪过去拉开纸门,他微楞,门上绘着的梅花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尾梢分叉的黑猫。

 

也许是记错了罢。

 

瘦高的青年站在门前,雨似是停了,天依旧阴沉。

 

青年身着白色刺布衣麻色下袴,短发有些潮湿,他宽大的袖子里包着什么东西,被他稳稳地托在怀里。

 

他向日野聪笑笑,“打扰了,请问你家主人可在。”

 

……日野聪有点脱力。

 

“路上辛苦了,”立花慎之介在屋内提高声音,“进来。”

 

青年摇头,“还急着赶路,就不打扰立花桑了。”

 

他怀里的东西动了动,从他掌心外探出头来,是一只黑色的猫。

 

猫转动着眼珠,它抽了抽湿润的鼻子,似是要挣脱青年跳进屋子。

 

“润……”青年轻轻挠了挠黑猫的额头,修长的手顺着猫流畅的脊背抚摸下去,“乖。”

 

日野聪觉得青年的语气更像是在哄撒娇的恋人。

 

屋子里飞出一只油布包裹,日野聪偏头躲开,包裹被青年准确抓在手里。

 

“海座头的墨鱼干,拿去给润罢。”

 

立花慎之介困倦地拖着长音,“樱井桑,城中除妖师代代相传勾玉被盗,你可听说。”

 

青年笑笑,“未曾。”

 

“嗯,”主人阖上眼睛,“一路小心。”

 

“在下告辞。”

 

青年对日野聪施了一礼,转身离开,似是有玉串碰撞的声音清脆灵动。

 

黑猫从青年怀里跳下,尾梢分成两叉,烟雨之中看不明晰。

 

有黑猫九年为妖,名猫又,可显人形,雨夜过城,擅偷盗。

 

—続く—

 

—叁— 花嫁

 

第三日,天大晴。

 

主人身着樱色和服,他皮肤白皙,这温柔的颜色衬托他面色姣好。

 

“今日有人出嫁。”

 

他敞开房门,门外白樱初绽。

 

“樱花七日即落,已是第三日。”

 

日野聪将树下落花扫成一簇,桥边阳光洒落,河水涟涟。

 

“出嫁?”

 

“嗯,”主人坐在玄关,倚在门前手里捧着一杯梅酒,“日和坊出嫁,天晴。”

 

“花婿是?”

 

“城中雨神。”

 

主人抿不住唇角轻笑,“滑稽至极。”

 

不知从何处传来太鼓笛箫之声,桥头隐隐有娶亲队伍经过,四方轿半遮轻纱,身着纯黑羽织的俊朗男人走在前头。

 

“来了。”

 

立花慎之介起身,他斟一杯梅酒,走向男人。

 

“恭喜小野君。”

 

花婿弯下眼角,有些腼腆地笑了。

 

他饮尽梅酒,从主人手里接过绘着松涛纹路的锦盒,日野聪倚在树干旁,他知道里面是一把纯黑漆金的折扇。

 

花婿的视线落在日野聪身上,男人微微愣了一下,“他回来了?”

 

“不,”日野聪听到主人语气很轻,“不是他。”

 

花婿将信将疑地点头,他自羽织宽大袖口里取出一枚锦盒回赠主人,又施了一礼。

 

日野聪见这雨神花婿腰带上系着一只做工精致的扫晴娘。

 

队伍踏上石桥,有微风掠起轿帐,白污垢拢住花嫁纤细的身材,几缕麻色发丝轻轻浅浅。

 

立花慎之介打开锦盒,里面整齐地码放着黏米圆。

 

他捻起一个送进嘴里,将盒子送到日野聪面前,

 

“尝尝看,神谷桑的手艺。”

 

日野聪心不在焉拾起一个,软糯的口感在嘴里化开,半甜。

 

天晴,一片彩虹在河中升起,早春时节,晴雨相伴。

 

“他……”终究还是在意的,“是谁?”

 

主人一滞,细长烟杆被他把玩在手心,若有所思。

 

“抱歉。”

 

日野聪见立花慎之介失神,草草收住话题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 

“有年头了,这酒。”

 

“嗯,”主人垂眼低笑,“有年头了。”

 

却不知在回应哪一件事。

 

日和坊,天晴而遇,嫁予细雨,过桥,引故人思。

 

—続く—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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