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_鲭鱼花茶泡饭

☆生腐☆

聪花 野神 樱润 森三 涉拓 MK A3 新荒 大菅 灰夜久 愁泉 风云

声优脑残粉miki大本命 一直小排球中毒中……

此去经年,经年之远。

【涉拓】初恋抄(哨兵向导|一发完)

  •  哨兵向导第三弹——妈呀这几天写文跟嗑药了似的……

  • 不知道这种疯狂写文的状态能维持多久——也该重新开始好好学习了嗯……这几天休息得太放肆了。

  • 请务必点开BGM——初恋抄

  • 聪花篇   MK篇


 

初恋抄

 

哨兵×向导

 

涉拓的场合

 

+++++

 

渡轮一如既往不紧不慢地运营着,江边码头,即使没有下雨,江风携带的湿润微冷的水汽仍旧打湿了江岸的空气,旅客们裹紧了衣服,提着行李依次登上渡轮。

 

冷而潮湿,天空阴沉沉的,灰色的沉重的云从远处天际压了下来,估计不出一个时辰便会席卷江岸,带来一场令人不悦的寒冷的雨。

 

少年坐在长椅上,灰蓝色的长款大衣将他从肩膀包裹到小腿,勾勒出他有些瘦小的身形,裤腿下露出最近流行的休闲款鞋尖。

 

他微微缩着肩膀,看起来像是冷,却仍旧捧着一本被水汽略略打湿的书,读的聚精会神。

 

他不似旅途中的人一般行色匆匆,也不像是属于这个城市,他努力将自己融入这个灰蒙蒙的码头,却又带上了一抹被残留的墨色勾挑般的突兀。

 

他像是在等人,又不像,抬起头的时候,他推了推滑落到笔尖的黑框眼镜,看了一眼不远处水雾朦胧的江面。

 

又一艘渡轮驶向对岸,带着面临分别,亦或者企盼重逢的人们。

 

“哥哥,”奶声奶气的嗓音在身边响起,他低下头,十来岁的小女孩正站在他面前,“我可以坐在这里吗。”

 

“当然。”少年露出一个笑容,放软了嗓音,“在等妈妈?”

 

女孩乖巧地点头,她蹭上长凳,甜甜地笑了,“哥哥真好看。”

 

少年听到这话,镜片后的眼眯起来,唇角一翘,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。

 

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,还带着几分稚气未脱,皮肤还带着独属于少年人的白净稚嫩,一双漆黑的眼似乎蒙上了江边的水汽,有着一抹干净纯粹的味道,他鼻尖小巧,薄薄的唇是浅浅的樱色,大概也是因为水汽的关系。

 

“哥哥在看什么书?”女孩是不安的,这令她想要多和身边的人说说话。

 

少年把封面给女孩看,女孩一字一顿地读出上面的字,皱了皱眉头,“我没有读过这本书。”

 

“对你来说还太难哦~”少年摸了摸女孩的头,他说话时有着淡淡的鼻音,尾音扬起笑意,“哥哥也读不太懂呢。”

 

女孩似懂非懂地点头,少年的视线从书页上滑过,汽笛声由近及远,嗡鸣着拖曳开烟雾一般虚无缥缈的呜咽声,险些将少年突然放轻的声音吞噬。

 

“谁要想靠战争过活,就得向它交出些什么。”①

 

他读出上面的句子,随手抓了抓服帖的黑发,“真讨厌呐前野那家伙,净看些晦涩难懂的书。”

 

“爸爸……也说过同样的话。”女孩突然开口,声音细小得像是绵软的水汽,“然后爸爸就不见了,大家都说他死了。”

 

少年顿时手足无措起来,他想要安慰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,摸遍了口袋却连一颗糖都找不到。

 

“哥哥呢,”女孩明显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,孩童的思维最为简单,也最为一针见血,“有失去什么吗?”

 

少年一愣,他垂下眼帘,眼睫上沾湿了水汽,看起来沉甸甸的。

 

“人生哦。”他笑着说。

 

女孩眨了眨眼睛,似乎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,这令她沉默下来。

 

“但是我也得到了对等的东西。”少年声音很轻,却很笃定。

 

雨细细密密地落下来,不大,无孔不入地钻进衣服和皮肤之间的缝隙,带来潮湿又黏腻的凉。

 

“我该走啦,有人来接我了~”少年突然站起身,他合上书,冲女孩挥了挥手,“你妈妈也来找你了,祝你们旅途愉快~”

 

女孩惊讶地四下张望,她先看到了冲她跑来的母亲,接下来便是从远处跑来的另一位年轻男人。

 

比刚刚和自己说话的少年高出一些,他们说了几句什么,同时笑起来,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。

 

“慢死了啊涉君,”寺岛拓笃用书拍了一下羽多野涉的脑袋,“不会又迷路了吧!”

 

“……”羽多野想说什么却只是苦笑了一下,寺岛敏锐地发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。

 

他脱下浅灰色的外套,举高将两人盖在里头,雨渐渐密集起来,冰凉的水汽粘在身上,却因此更明晰地感觉到了彼此的体温。

 

他们上了船,旅客大多为了避雨躲进了船舱,甲板上空荡荡的,听得清水落地的声音。

 

每一次见面时,少年似乎都比上次成熟了些,从他眉心之间的神色到唇角边的弧度,他逐渐抽长的骨骼和越发骨节分明的手指……有雨水落下来,砸在他们之间带着岁月痕迹的甲板上。

 

他一把将比他矮小一些的少年抱进了怀里。

 

盖在他们头顶的衣服掉落下去,他微微颤抖着,力道很重,令怀中的少年轻轻闷哼了一声。

 

羽多野涉不是一名优秀的哨兵。

 

“怎么了……发生什么了……”寺岛慢慢抬起手环住他的脊背,轻轻拍了拍,他开启了五感,;临时结合过的哨兵和向导共享着五感,他尝试通过对方的情绪读取记忆。

 

他太过善良,单纯,情绪波动过大,很难保持冷静,主观情绪明显……

 

“好了……好了……”寺岛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吻他的颈窝,将精神触手探入哨兵剧烈不安的精神系,缠绕住那些渴求着安慰的神经元,一边进行着心理暗示,“都过去了……你还有我……”

 

寺岛拓笃也不是一名优秀的向导。

 

他看到哨兵躁动的精神网渐渐平静下来,打在耳边的呼吸也一点点平稳,拥抱住他的力道变得温柔,紧接着,戴着耳钉的耳垂一阵湿热,正被他的搭档含进口中。

 

他呼吸一颤,耳根发烫,轻轻发出一声黏腻的喘息。

 

“拓笃……”他讨厌羽多野叫他的名字,用那种略带沙哑的,气音一般低沉的嗓音,每次都宛若渴求。

 

我明明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。

 

四片唇瓣纠缠在一起的时候,寺岛先咬了一下羽多野的下唇,舌尖小心翼翼地触碰,他听到他们从胸膛闷出的短促的喘息,吻渐渐加深了。

 

雨淅淅沥沥,和江风一起,打湿了他们的呼吸。

 

第一次临时结合是寺岛主动的,他知道自己身为向导,还无法强大到足够支撑和引导哨兵的行动——

 

那就只有分担。

 

他略略仰着头,这个角度使胸膛的氧气一点点被抽空,精神系紧密地结合在一起,却仍旧觉得不够。

 

他们的手指在对方的衣料上掐出褶皱,贪婪地感受着属于彼此的体温。

 

一旦放手便是万丈深渊。

 

相贴的胸口佩戴着两块一模一样的金属牌,刻着他们的身份和关系。

 

唯有此刻,是否可以将搭档的称谓踩在脚下,将这种令死亡都望而却步的关系称之为——爱情。

 

“唔……”寺岛发出细小的呜咽,唇稍稍分开,他们还都有些气喘。

 

羽多野抵着他的额头,不知是谁先笑起来,在湿凉的空气中蔓延开一道独属于他们的温暖。

 

他们生存在战火纷飞的世界,和无数人一样被剥夺享受光明的权利,面对着看似穷途末路的黑暗,失去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——

 

“回船舱去吧。”寺岛弯腰拾起外套,他浅浅一笑。

 

唯有他们,得到了彼此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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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END—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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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①取自布莱希特《大胆妈妈和她的孩子们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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